【王凯水仙】【季度】最初的梦想（第二章）
警告：我本来想写个纯爱故事，后来被季白帅到了，于是现在变成煲肉汤了，一切bug，都为了煲肉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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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后来的我们
那位陈亦度的员工边摇头惊叹“太像了太像了”边失魂落魄地走开了，季白站在会议室门口空旷的走廊里，走廊里光线明亮，墙壁上挂着抽象风格的画作，不知其中是否有那人的作品，毕竟在14年前的那个夏天，那个人经常在阳光明媚的午后，邀他一起去山上写生，有时候那个人写生他看书，有时候那个人就在充满了花香的山坡上，画他。
他记得那人的笔法，那人笔法温柔，笔下的季白总是笑意绵绵，可是他问过他：“我不是总这样笑的吧？”那人却勾起与他相似的唇角，说：“三哥啊，你和发小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不笑的，但是每次和我一起的时候都是笑的啊！”那日阳光亮得有些晃眼，他们看着对方，然后不知是谁先别开了头。
季白以为这些记忆都在漫长的岁月中灰飞烟灭了，没想到在这个有那个人气息的地方，竟然无遮无拦争先恐后地涌出了，逃离不是他的性格，既然涌出了，就正视吧，毕竟当年，他依然欠自己一个解释。
他走出DU集团的大楼的时候，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这坐落在陆家嘴的简洁却明快的建筑，这么些年杳无音讯，那个人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成了一颗的巨树，他的成就斐然，他的气质卓然，他身边的女子，也是明艳得可爱，如同当年他对他的祝福。
季白不是伤春悲秋的人，短暂的伤感后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街边，正准备打车，突然一辆黑色特斯拉model 3风驰电掣地停在了他面前，车窗摇下，那张今早见过的脸勾着唇角看着他：“三哥，上车吧！”
季白短暂的犹豫应该看在那人眼里了吧，他低下了头然后再抬起头却唇角勾得更高了：“怎么，你还有事？老朋友难得相见，如果不打扰的话我请你吃午饭吧。”
“孬种”季白心里骂自己一句，然后大步走向前去打开车门做了进去，“亦度，走吧。”
车上是突然的安静，陈亦度没有在开车的时候听音乐的习惯，他的车如同他的人一样干脆利落，没有多余的靠枕香水，只是一辆冷硬的车，而这辆车在同时承载了两个突然沉默的人之后，显得更冷更硬了。
二人坐在车里，陈亦度没有告诉季白带他去哪里，季白也没有问陈亦度要去哪里，这是14年前他们的默契。
那时候，只要陈亦度邀约，季白总是欣然前往，不问去处永远陪伴，而只要是季白出去，陈亦度也会如影随形，不管是去大院里捣乱还是去和发小厮混，陈亦度总是沉默着做他的左膀右臂。
而时光飞逝啊，漫长的流光用时空阻隔了他们，如今的他们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，还是久别重逢的朋友？季白抿紧了唇角，14年前，他还是涉世未深的少年，很多事如镜花水月般看不透彻，但是漫长的时光其实给了他回味思索的机会啊，这次重逢，他更坚定了自己当初的判断，以及，未来的打算。
“你结婚了么？”沉寂的空气里季白低沉的声音有些突然。
但是陈亦度表情依然淡定：“没有，一直忙事业，三哥你呢？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又是沉默。
车窗外的建筑一点点被甩到身后，陈亦度的车上了高架，然后又开向了郊外，季白不问，陈亦度不说，就这样离开了市区，而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，已经是佘山的一栋别墅门口了。
“三哥，多年不见，小弟必须带你回家接风洗尘，光临寒舍，蓬荜生辉。”陈亦度笑得职业、专业，季白觉得那笑有些刺眼。
但是他是名震西南的神探、声满京城的季三啊，他也迅速恢复换上职业的笑容：“这怎么好意思。”然后大步走向屋内，既然那人想用这种模式相处，那就顺其自然吧。
这个别墅一看就是出自那人的设计，宽敞大气，却在细节处别具匠心，但是墙壁上一副抽象派的巨幅画作吸引了季白的注意力：“不仔细看以为这是景山啊。”
“三哥好眼光，这就是景山。”陈亦度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，然后迅速走向厨房，回来时依旧是得体的微笑：“三哥，我叫厨师做了你爱吃的烤鸭，请吧。”
季白恋恋不舍地收回放在画作上的目光，询问地看着他：“怎么，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家么？”
“烤鸭要趁热吃，三哥，我的家有必要参观么？”
“我想参观。”季白的声音依然沉着，透露着无法拒绝的意味。
“阿姨，你和爷叔把桌子摆好就回去吧，烤鸭等下我来弄，我带我朋友参观一下。”陈亦度微微提高声音对厨房说。
“好的，先生。”阿姨的声音传来的瞬间，季白已经大步走向了楼梯，站在高处看着陈亦度。
陈亦度跟了上来，他鲜少带人回家，不知如何讲解，更不知如何向这个人讲解。“这个房子我买了很多年了，前年才完全装修好，占地比较广，不过和三哥家北京的院子相比还是差很多。”
“我这些年很少回北京了。”季白的回答有点像是解释。
陈亦度的眼睛亮了亮，然后又恢复正常，然而这都没有逃过季白的眼睛，多年的刑警生涯，让他善于掌握一切证据。
“一楼是会客室和厨房，二楼是书房和客房，三楼我打通了，是我个人的卧室。”陈亦度站在二楼的楼梯上指着上下解释着。
“去看看三楼吧。”季白继续沉着地说着。
饶是久经商场考验，陈亦度也是被这句话吓得不轻。他不自然地笑笑：“三哥，你这个参观节奏可是别出心裁啊。”
“我是刑警，卧室更能反映一个人的整体状态，亦度，我想了解现在的你。”
这句话让陈亦度猝不及防，“好吧，主随客便吧，看看并无妨。”然后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缓步继续上楼梯。
三楼的确是打通的，100多平的空间除了卫生间其他都毫无遮挡地呈现在眼前，落地窗前日影憧憧，大床、大书架、大写字台、床头的巨幅画作、地上黑色的地毯，简洁的陈设，床头的书籍，无不透露着——这间房里，这个别墅，没有女人。
“三哥，你看，我还是和以前一样，简单的很啊……”陈亦度边笑着边指着布局边看向季白。
“亦度，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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